生命高于一切
——温岭“7·4”房屋倒塌事故救援纪实

7月4日16时许，位于温岭市大溪镇佛陇村的捷宇鞋材有限公司发生房屋倒塌。事故发生后，我省各地消防官兵立刻奔赴事故发生地展开救援。图为当晚的施救现场。 本报记者叶晓光摄

 　　7月5日，温岭大溪，阴雨不断。

　　位于大溪镇佛陇村的温岭市捷宇鞋材有限公司房屋倒塌事故现场，救援工作仍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救援不停，希望不灭”已成为搜救人员心中灯塔般的信念。

　　前一天的16时，捷宇鞋材的四层厂房毫无征兆地轰然倒塌，数十人被埋，生死不明。

　　生命高于一切。事故发生后，我市第一时间启动突发事件应急预案，各种力量从八方集结，展开了一场争分夺秒的生命救援。

　　截至7月5日21时30分，现场救出并送医院救治45人，其中12人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余33人中，4人伤势较重，29人为轻伤和轻微伤。另外，还有两人失联。

　　集结！以生命之名凝聚各方力量

　　7月4日16时08分，温岭市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位于大溪镇佛陇村的温岭市捷宇鞋材有限公司发生房屋倒塌事故。

　　发生事故的楼层，是租用捷宇公司厂房的腾辉公司。倒塌时，厂房正在生产。

　　事故发生后，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夏宝龙，省委副书记、省长李强，省委副书记王辉忠分别作出批示：要全力以赴搜救被困工人、救治受伤人员，并做好家属安抚工作。要抓紧查明原因，严肃追查责任。此类事故已非首次，必须举一反三，吸取教训，痛下决心，坚决整治，尽快推进转型升级，从根本上杜绝此类事故的发生。

　　事故现场的情况时刻牵动着省、市领导的心。“一定要全力以赴做好救援工作，积极救治伤员，严防次生灾害发生。”在外学习的市委书记吴蔚荣，接到事故报告后连夜赶回，马不停蹄地进入事故现场了解情况，指挥救援。市委副书记、市长张兵，市委副书记葛益平等市领导及温岭市主要领导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指挥抢救和善后工作。

　　事故就是指令。从接警的那一刻起，台州市、温岭市立即成立了现场救援、医疗抢救、善后处置、协助调查、媒体接待、信息上报6个工作组，各方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向事故现场集结。

　　警报声响起仅仅10多分钟，温岭消防大队温岭中队、城东中队，还有大溪、泽国专职消防队赶到现场，迅速开展救援。随后，台州市消防支队调动各县（市、区）消防部门的消防车、官兵也紧急赶来增援。

　　7月5日一早，温州志愿者应急救援技术保障大队的队员们就出现在事故现场，一身橙黄色的队服、各类专业测量工具格外显眼。“昨晚我们接到指令，就马上通知队员收拾装备，天没亮就出发了。”副大队长邱信华紧张地分析着队员们采集的建筑结构数据，这些数据将成为下一步救援行动的辅助。

　　不仅是温州的应急救援力量，这次事故动员了台州及周边地市的救援力量：省消防总队调集了全省消防部门53辆消防车、302人和搜救犬队，带着先进设备赶赴现场；公安、医疗、供电、安监、建设等部门的救援队相继赶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很快，就有被埋伤员被找到并抢救出来。救援力量的第一时间到达，为救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快！快！快！”“小心！小心！”一时间，事故现场响起了救护车急促的警报声，来自温岭各大医院的救护车和医护人员，护送着疏散和抢救出来的伤员，送往医院观察或救治。

　　当地公安、大溪镇等出动近千名警力和工作人员参与救援，维持现场周边秩序、保障交通顺畅。

　　速度！争分夺秒与死神赛跑

　　16时25分，第一辆消防车到达事故现场。

　　消防官兵迅速对现场人群进行疏散，并立即着手勘察。

　　经过现场侦察和分析，消防官兵发现这次事故不同于一般事故：捷宇鞋材厂厂房为四栋建筑成“回字形”，紧挨周边厂房。由于西南角的四层楼房坍塌，其他建筑受到影响，安全性能降低，西面厂房墙体有多处裂缝，东南角坍塌处楼板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再次倒塌的危险。

　　更为艰难的是，厂房五层、四层楼板整体坍塌后，直接压到了三楼，消防官兵只能在坍塌的三楼顶进行救援。

　　由于现场作业面有限，不能使用机械设备，脚下可能是被埋人员，救援动作不能太大，身经百战的消防官兵们感觉这次的救援任务困难重重。

　　为了减少承重，消防官兵采取分组搜救的形式，不放过每一个可能有幸存者的角落。

　　16时25分，第一批进入现场的抢险队员，发现两名中年男子在坍塌的空心板下面呼救，迅速用液压破拆工具展开救援，不到1分钟时间就救出了第一位被埋者。紧接着，第二位被埋者也被救出。仅仅6分钟，消防官兵就成功营救出两名被埋者。

　　“救救我，救救我。”16时35分，温岭消防中队指导员金礼斌听到了废墟下传来女孩微弱的呼救声。他发现女孩被埋位置比较深，只有头部露出，必须借助凿岩机才能施救。

　　救援设备和机械工具都还未到场，但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半点迟疑，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救援战斗顷刻打响!

　　“不要害怕，坚持住。”金礼斌俯下身子，发现女孩的头上还有一定的空间。于是，他和战友一起，用铁锤和钢钎打碎部分水泥板，将钢筋剪断，再徒手将碎石挖出。救援空间扩大后，他用双轮异向切割机切开盖在她身上的铁皮，用液压剪进行剪切，清理掉周围的杂物，再慢慢地将女孩身子往外拉。

　　经过40分钟的营救，女孩成功脱险。

　　16时40分、17时15分、20时、20时35分……现场不断传出被埋者成功救出的消息，消防官兵一刻也没有停歇，转身投入新一轮搜救。

　　天越来越黑，雨越来越大，搜救的难度越来越大。“我们必须坚持到抢救的最后一刻！”省消防总队政委王新建带领总队全勤指挥部成员第一时间赶到事故现场，一直坚持一线指挥救援工作。

　　此时，省消防总队增援的5条搜救犬和雷达生命探测仪、视频生命探测仪、音频生命探测仪，以及一批液压破拆设备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深埋在废墟下的幸存者和遇难者被一一找到。

　　坚守！各方携手搭起生命通道

　　7月5日11时多，温岭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主任助理王妙淑突然晕倒，站在一旁的护士长李叶戌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送到办公室休息。